为了戏剧效果而神化医生则是医疗行业剧存在的隐性问题,很多影视剧里都有病人心脏停止后,医生经过数个小时的抢救成功挽救生命的案例。实际上,手术抢救要受非常多外在因素的制约,并不是手术时间越久越好,这种将医生努力和手术成功直接画等号的情节会产生一定的误读,并将太多的压力放到医生身上。现代医疗虽然比起之前在广度和深度上都有了很大进步,但是远没有到绝对发达的地步,还有很多未知的疾病,有很多无法攻克的难题,在与疾病搏斗的过程中,医生也有无能为力、无法力挽狂澜的时候。如何避免过度理想化,做好真实性和艺术性的平衡,也是这类作品创作中值得思考的课题。在不少国产影片中,同样会以这样的“慢”去展现老人的状态,由此回眸生活的种种,导演们试图通过自身的创作视角为观众提供思考老年生活的窗口。无论是马俪文的《我们俩》、乌兰塔娜的《暖春》、哈斯朝鲁的《剃头匠》,还是许鞍华的《桃姐》、张涛的《喜丧》,抑或李睿珺的《告诉他们,我乘白鹤去了》、王全乐《空巢·归鸿》等老年题材电影,或多或少暗合了这种逻辑。如在《我们俩》中,女孩去探望房东老太太,画面并不是二人的寒暄和对话,而是展示进门、牵手、落泪、拿东西等动作。在克制的镜头下,最为朴实的动作反而表达了情感,得意而忘言。女孩走后,画面切换为雪景与连绵的树林,长镜头下的连绵森林恰好指向了老人生命的最后归宿——回归于生命的岑寂。在老年题材电影中,导演往往隐忍克制,拒斥过度的煽情,以长镜头的形式展现时间、生命与情感,增加影片的厚重与对生活的沉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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